【唱遊】心情∣愛與性（下） @ 靜靜的聽我說

我們常在電視裡或成人的雜誌中，
經常會、聽見看見一些藝人或xx專家在訪談的過程裡，
(不管是句句屬實還是誇大吹噓)
一直奮力不懈的展示與告誡自已的性愛玩戲與花招;
教人怎麼玩變裝秀、教人怎麼玩角色扮演，
口沫橫飛的說著SM、窒息式性愛有多刺激…
這些人模擬的不只是人物恣態，其實也在模擬著愛情。
他們說的時後像極了自已是箇中老手一般：
我告訴妳妳就是太過呆板保守、妳就是這麼不懂得情趣…、妳就是因為…，
所以男女感情才會走到這般田地…。
這樣的論調我們其實不難常見，
總是這樣疲勞轟炸著在愛情世界裡就快要溺弊了的女人，
那氾濫的程度簡直已經到了人在對感情無計可施的時後，
「刺激的性得以挽救愛情」便輕易的變成了不加思索的反射動作。

我們姑且不論這樣的論調正不正確，
但我敢說天下有大半的女人，只要在與自已的伴侶情感陷入膠著與低潮的時後，
便就這麼的囫圇吞棗、照單全收了…
一會兒把自已扮成空姐、
一會兒把明明不適合自已的身體硬是裝進布料少到不能少、
尺寸小到不能再小的薄紗蕾絲性感內衣裡，
然後依循著成人雜誌、專家的指導；
邁力的搖擺著殘破的身體學著華麗性感的貓走路…，
……
把自已弄的精疲力盡，裝扮成一個自已都不認識的自已，
那其實一點都沒有關係，我們可以當作是那是愛情的一種調劑。
但每每看見女性友人是這樣帶著一顆天真、崇敬的心，
以為仰仗著刺激的性，
便得以對抗愛情銹蝕的危機、挽回早已不見蹤跡的愛情…
她愈發的努力，我們就愈發為她不值的單純感到痛心。

忘了過份的刺激久了也會有感知疲乏的時後，
再刺激的性遊戲終究、有一天也會厭膩。
由性刺激生成的愛與親密不是沒有，但那只是短暫。
就像「調情的歷史」一書裡引據的：
「…離婚已日益普遍，婚姻關係解體。
愈來愈多人同意變愛的最初時刻其實最美，
愛情裡的曖昧不明總是比性更加奇特也更高超。
男女關係熟爛到最後，終究會回到最初，我們看重的其實是愛的感覺…」。

你/妳還記得愛情的美好嗎?
儘管苦澀和疲憊的紋路已經刻上我們的臉龐，
你/妳還記得愛情來時：
那心臟與太陽穴的跳動、溫濕的掌心與指尖、
熾熱目光對峙交流時整個身體的飄然與昏眩，
你/妳曾如此愛過的女人/男人皮膚上的痣、隆起的瑣骨與關節、
身體散發出特有的味道…
…
如果你/妳現在想來依然覺得渴慕，
那「愛情的喚醒」在熟爛的男女關係中，便能理解出它有多重要了。
那個肉體關係必須盡速得到滿足，
而且只能以最簡單快速的方式來表達的時代已經過去了。
柔緩而安靜的調情前戲裡：眼中只有你的目光、熱情的親吻、溫柔的愛撫…
這些過程反而比刺激直接的性更容易讓我們興奮與忘情，
先是讓我們的心裡與身體，回到最初、最美地愛情境地裡，
然後才是喚醒女人的性慾。

「愛與性」的並存，不再是只有動物性的那一面，反而是它人性的面貌。
不在是粗糙直接，而是文明、溫柔、女性的那一面向。
愛情之於女人；必竟女人是很感知的動物。
一旦在愛情的世界裡，發現"已經沒有愛"了的時後，是相當震懾人的，
那震攝人的程度，足以令人退卻、變得冷淡、甚至變得無情…
就好像米蘭．昆德拉在「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」所描述的那般，
那麼的令人難以承受之。
因此女人在衡量愛與性的輕與重時，多半的先後次序是由愛而性，
沒有了愛而還要有性，
對極其多數的女人來說，幾乎是很難的一件事情。

還記得法國作家尚．德．歐梅松在「愛是一種愉悦」書裡說道：
「…在愛情中，美是無法言語的。
它出現在那最初的凝望、最初的微笑裡、
那如此甜蜜地宣告未來諸多不可確定的一顰一笑裡，
那初生成卻又曖昧、隱藏的愛情、那神祕、無法捉摸的表示，
那最初的幾分鐘、多麼地美妙…」。
讀到這篇文章得時後，
我想起聚會的那天和幾個女性朋友也聊起李安拍的「色．戒」這部電影。
其中一個女性友人說著：
「…如果我的男人也像易先生那樣，
用珍而重之、認真深情的眼眸看著女主角的相同目光，那樣的看著我，
我馬上就溶化了，不要說只有戲裡的女主角會為了愛情拋棄愛國情操，
我也可以馬上就脫掉我的內衣和外套…」
雖是這麼不經意的一句話，但卻震的在坐的女性友人頻頻點頭稱是。

這個世界已經給與我們太多性的聲光與刺激了，
張開眼睛不管在電影電視裡、海報雜誌中、公車捷運站牆面上張貼的文宣、
工商服務的壯陽葯廣告、西門町、林森北路的暗巷裡…無處不充斥著性的意味。
就是這樣的氾濫，一再地只是突顯了「性」，
以致於活在這個快速的時代裡，
人們在看待「愛與性」時，
便沒有太多選擇的就被引導成好像只專注在性慾望的快速得到滿足，
卻忽略了造愛的溫柔、緩慢、平和的過程。
那往往很容易讓人粗糙的以為性技巧好、性能力強，
便足以餵飽一個男人或女人的精神與肉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