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  音樂:Lover's Jazz / 樹里 Julee Karen 

深夜11點鐘,窗外終於起風了。

凝結的空氣裡開始有些微量的清風,在小巷的頭尾間流動奔竄。隔著紗窗灌進屋裡時,有時強勁地能把落地的白色廉子,揚起落下;有時則柔弱地只能將它鼓成一個不明顯的圓凸形。


關掉週遭所有白晃晃的亮光,然後捻上一盞23瓦數,黃色珠泡的桌燈。

金盈豊沛的光耀通過了繡花布罩的阻礙,最後滲透出的隱約光輝,理直氣壯的灑落投射在緊鄰的四處。此一時,室內的光已由原先充塞的通亮齊明,倏然變成漸近式的色層,從桌燈處開始,呈放射狀的一步一步向外延伸。由最近的亮黃變成昏黃,然後最終落成一片晦暗。而人的面孔與心情,也由最初的凹凸有緻、明暗分明,變得圓融詳和了起來。

我站在屋子裡的最遠處,像立在一片夜晚靜謐的汪洋之中,遠遠望去,散漫著金黃色的桌燈,像黑暗中升起的一顆閃著光耀的寶石。

白燈、黃燈、開燈、關燈,在轉換與過渡的每一瞬間,屋子裡的一切,不管是靜態的景象或者是置身其中者的心情,都像被施予了魔法似的,也幻化成多種不同的意境。白燈清明、黃燈感性、開燈一切百廢待舉、關燈萬事徐徐平抑。

昏黃的室內光微弱且安穩,色彩的溫度,巧好恬適性感得令人想起聆聽爵士樂時的美好。於是走進CD播放器,將白天聽的搖滾取下,換上爵士。

是樹里Julee Karen的爵士情歌,簡單的樂器伴奏反而讓聆聽者的耳朵更接近了她的聲音;澄澈而慵懶,像水晶映射出一種軟弱而無力的透明。不很激情,是一份隨性與鬆軟。 

夜裡,伴著室內光緩緩地聽,心裡柔軟的彷彿能向這個世界,向任何人,向陽台邊的花草植物…,開放起自已。我想到了已經落去的這一天,其中雖間以瓶頸與苦澀,但經常有的郤是輕巧與濃密份量不等的滿足。我閉上眼睛,從一個夢境,飛入另一個夢境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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